尽管倪润峰再三否认自己退居二线,但是几乎所有的媒体都为他出任长虹的CEO做了一个相同的标题,那就是重出“江湖”。
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但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永远不知道2000年6月在四川锦阳那个小地方召开的新闻发布会究竟有什么背景,四川长虹这个中国彩电业的巨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倪润峰让出了总经理的宝座,为自己15年的领袖生涯作出了“主义者”的羞棺出论。
更多的人是为倪润峰回答当时喧闹一时的彩电价格联盟表现出来的悲愤所震动,老倪一句“自己酿的恶果自己尝”令所有的人都感慨万分,在中国,只有倪润峰有资格说这句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倪润峰宛如一个寂寞英雄,空背制囊,独坐华山。
而水皮看到,还有倪润峰的白发和疲惫,绝对是那种收力交瘁的苍凉。
倪润峰说我是法人代表,我还是董事长,我是在一线,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倪润峰是在自我安慰,法人代表也好,董事长也好,党委书记也好更多的是所有者的象征,而总经理毕竟是经营者的集中代表,当经营权离你而去的时候,作为一个企业家还有什么用武之地呢?还靠什么体现你的价值呢?
面对四川长虹的业债滑坡,面对盲目扩张的指责,倪润峰是完全可以说“不”的。如果当年长虹囤积彩管成功并一举击垮周边的对手,中国彩电市场的格局就已经改写,恶作剧的彩电价格联盟也就无从谈起,2000年的价格走势完全可能由长虹主异,而长虹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也就有了深入展开的物质基础和资金支持,也许前几年的超速发展不可能重现,但是遏制住业债的滑坡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一切都因为游戏规则的改变而改变了。倪润峰的责任就在于他忘了,他是在中国做事业这个基本国情,对于企业而言,“垄断是垄断者的墓志铭”,对于政府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然,仅此,当不是以令这位中央委员屈居二线。
有人很自然就想到和长虹共偏一隅的红光股份,这个当年靠欺诈上市的垃圾公司事实上已经停产作为一个彩管厂,作为一个同等的上游企业,长虹和红光的重组是一个最简单的救市办法,连水皮都能想到的重组,想必更会成为当地政府的灵丹妙药,而事实上这一切并没有成为现实。
倪润峰是那种又倔又强的理想主义者,以他和总经理对话的那种坦率和分等,完全可以想象他面对ST红光的态度。
倪润峰毕竟只有56岁。
所以,我们在事隔8个月的今天,彩成了四川长虹又开始了组织“创新”,董事长倪润峰出任CEO,而原来的两位总经理—位副总经理则担任执行总裁。据说,设立CEO是目前绝大P份世界500强企业采用的国际通用管理形式,而长虹此举正是为了与国际大公司保持一致。
把CEO和进500强扯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策划,但是,不这么说,倪润峰又能解释出什么?
难言之隐,不到说的时候。
摘引自《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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